第33章

“无妨,我字鹤之,许多人可以叫。你我同僚,相互称字也是正常。”

“好吧,鹤之。不过只在私下叫,有外人在场我还是唤你国公爷。”

“好。”

他的眼神定在她的身上,慢慢下移,似乎想透过官服看透底下纤细的腿。犹记得是何等的笔直修长,令人血脉贲张。

“还酸吗?”

她脸一红,能不能别再纠结这件事情。她真是嘴欠,干嘛在他面前说腿酸。他必是得意万分吧?好歹说明他的某方面实力。

“不怎么酸。”

他的手握成拳,紧了松,松了紧。最终没有把那句我帮你揉揉的话说出去,光是想都已是口干舌燥。

晏实在外面故意一晃而过,被她叫住。

“国公爷,时辰不早,我要下值了。”

“如此,一起走吧。”

两人并排出宫门,像是照顾她一般,他走得极慢。后面的晏实和阿朴相看一眼,各自腹诽。都以为是对方的主子耍花招,生怕自家主子吃亏。

出了宫门,姬桑落在晏玉楼的后面,等晏玉楼上了马车,他对车夫道:“慢些行,莫要颠到你家侯爷。”

车夫:“??”

晏实:“……”

晏玉楼在马车里翻一个白眼。

这厮真是够了!

第28章 暗示

此时皇榜之下,早已围聚了许多人,里外多层一个个争先恐后伸长脖子寻找。忽而有人大笑起来,高呼中榜了。忽而有人痛哭失声,失魂落魄。

十年寒窗磨一剑,有人甚至花费数十年。科举出仕这条路道长且险,能杀出来的都是人中翘楚。每到开榜时,自是有人欢喜有人痛哭。

嘈杂声中,有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举子大喊起来,“想我十二岁能成诗,二十一岁中秀才。寒窗数十载,自问文采笔力不输他人,为何名落深山?偏生黄口小儿,弱质如女者竟然榜上有名位列百名之内。佞臣当道,天理不公啊!”

众人皆惊,看向那痛哭流涕的男子。

“这位兄台说得不错,此次贡试必有内情!考完后我默下自己的文章,找许多名士看过。他们都说我就算不能名列前茅,金榜提名却是十拿九稳,然而我竟然名落深山。听兄台一席话方才醒悟,不是我等才情不如人,而是我等长相不如人哪!”

“可不是嘛,董家那个小儿都能上榜,这事还真没法说…”

“你是不知道,董家那小子生得好,荣昌侯亲自上门看过几回。他入了侯爷的眼,当然榜上有名。说不得,说不得啊…”

中年举子见有人议论起来,更是激愤不已,高声呼吁,“各位,你们且听我说。在下梁洲许轩文,自幼家境贫寒启蒙略晚。可我一直勤奋刻苦,十二岁能成诗二十一岁中秀才。二十七岁中举,在我的家乡颇有才名。圣人云,学问无遗力,工夫老始成。我自为天赋不如许多人,一直勤勉有加,曾参加两次贡试,虽名落深山却颇有收获。此次贡试之时我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如有神助。本以为必能金榜提名,谁知皇榜一张贴,竟然又是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