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放下,屋门也关上了。
徐娟子心里不忿,“我都嫁进你们老余家好几年了,兵兵都这么大了,还拿我当外人,有事就会瞒着我。”担心余老太要说什么不利的话,贴在门上,支着耳朵偷听。
余老太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楚,不过余乐水在说怪话,“余乐山,你也不比我强多少。家里出了事,奶来找你,可不会去找五叔。奶是一丁点儿也不想给五叔添麻烦。”
徐娟子心一紧,添的是啥麻烦?
余老太大概是生气了,声音也高了,“被抓起来的是乐山的爸,是你爸,我不找你俩,我找谁?”
余乐水吵吵,“那我爸是为啥被派出所抓的?还不是为了咱这个家嘛,还不是听了奶的话嘛。”
“你这是埋怨上我了?你个臭小子。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余老太急了。
屋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求饶声,随后是清脆的打碎玻璃的声音。
徐娟子心疼得眉毛拧起来了。
一定是玻璃杯碎了!这玻璃杯很贵的,是她托了人,好不容易才从省城买回来的,打碎一个就不成套了啊。
徐娟子越想越气。
凭啥家里出了事,他余信就能安安生生的照常过日子,余乐山的家就得乱成一锅粥?
“……这事不能让你五叔知道,更不能让你五婶知道。你五婶娘家爹是有身份的人,让人家知道了咱家摊上这丢人的事,你五叔在他老丈人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余老太在交待。
徐娟子恨得咬牙,放下竹帘,到厨房拿了菜篮子,高声的道:“奶,家里没菜了,我出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