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有些吃惊,“我竟从没听花氏说过这些。”
邓琪华忙道;“我也没听婉婉说过。爹爹,我怀疑这事是任伯伯单单告诉了您,连婉婉都不知道内情。”
邓飞有些茫然,“这还真有可能。若光兄也是上次喝醉了酒,才跟我说这些的。”
陆姳不知怎地,心里一紧。
如果任若光酒后吐真言,和邓飞说的才是实话,那么任婉然、任婉柔姐妹两个当中,必定有一个要嫁到庄家。庄家那孩子再踏实,庄家再殷实,至多是个小地主,或者仅仅是富农。这和裴少卿家的差距可太大了。如果花氏、任婉柔知道内情,能答应么?不能。以花氏和任婉柔的为人,绝对不可能。
任若光自己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瞒着花氏,家里谁都不知道,只是和邓飞喝酒之后,才说漏了嘴。任若光打的主意,应该是先让早就定了亲的任婉然出嫁,等任婉然出嫁之后,尘埃落定,才说出他母亲和他舅舅的约定,到时候由不得花氏不答应,由不得任婉柔不肯。
任若光如果一直瞒着花氏和任婉柔,倒还罢了,如果不慎吐露口风,让花氏知道了内情,花氏怎么可能把她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嫁到个庄户人家?不知要怎么闹。
“咱们快走吧,到了任家,陪婉婉多说会儿话。”陆姳笑道。
邓琪华深以为然,“对,这就走。”
林氏留在家里,邓琪华陪着陆姳、陆娟出门登车,邓飞和邓琪玮父子俩则是骑马前往。反正他俩是男客,不和花氏会面,花氏就是再想许配女儿,也烦不到他们。
到了任家,发现不仅不冷清,还热闹非凡。
客人来的很多,陆姳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从静县来的有她、邓家和张侍郎家,经过她和任婉然认识的有平远侯府的各位姑娘以及荆鸿、齐荣殊、刘恬如、刘恬适,其余的亲眷陆姳便觉脸生。
客人中有许多任若光的同年、同僚的家眷。
“任伯伯人缘真好。”陆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