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特别的讲究。那年本王和令尊饮酒,微醺之时写下来的。”敬王道。

陆广沉也说没有特别的讲究。

陆姳称赞,“好书法,好书法。”假意装着烛光暗看不清楚,往烛台边走了几步,头凑到了蜡烛边,“实在是好书法。”不知不觉间,卷轴着火,厅中蓦然一亮。

陆姳一声惊呼。

“女儿 ,快撒手!”陆广沉叫道。

小心伤到你的手啊,快撒手,快扔掉。

扬景澄一语不发,抢上两步自陆姳手中夺过着了火的卷轴,揭开火盆盖子,投入火中。

“实在对不住,我把姨父的墨宝不小心给烧了。”陆姳懊恼的、歉疚的说道。

“字随时可以写。”扬景澄出言安慰。

“姨父,对不起啊。”陆姳满脸歉疚之色。

“不妨事。”敬王虽觉可惜,却不可能和个小姑娘计较。

本来敬王和陆广沉相持不下,敬王一定要让陆广沉把字收回去,陆广沉一定不肯。陆姳把这幅字一烧,问题解决了。

敬王吃了这个瘪,不大自在,陆广沉却是心情大好,谈笑风生。

“有决断的小姑娘。”扬景澄轻声笑。

陆姳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这幅字若让我爹爹收回,他会很憋气;若让你父王拿走,以他的固执,似乎不大可能。不如烧了,一了百了。这幅字一烧,你父王就可以走了。”

如果不烧,敬王会一直和陆广沉争执,两个人不知会耗到什么时候。

“你想赶我走?”扬景澄委屈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