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沉恐平远侯夫人训斥谢夫人,连忙解释,“母亲,我们也是才发现不久,还没来得及禀报您。”
平远侯淡声道:“是我让孩子们莫告诉你的。死人是什么好事了,你胆子小,恐你受惊。”
这俨然是情话了,平远侯夫人心里极是受用,满腔的气烟消云散,嗔怪道:“我已是做祖母的人了,哪还像当年那般容易受惊。”
陆姈见边氏跪在地上,惊恐万状,心中既不忍,又很不服气,柔声的道:“三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六婶婶时常替我说话,你也便不喜欢六婶婶。可六婶婶毕竟是长辈,你怎可对她无礼?”
平远侯夫人叹气,“三丫头啊,你这个傻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长辈恭敬顺从啊?你要是学不会这个,可就不配做平远侯府的姑娘了啊。”
“听到祖母的话没有,还不学着点儿。”陆千奇训斥。
陆姳被这些人挨着挤兑,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咪咪的仿佛心情很好,“配不配做平远侯府的姑娘,主要看身份。只要我是我爹我娘亲生的,哪怕我真的野蛮不懂礼数,我也配。”
陆千奇没好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除了是亲生的,你还能不能有别的优点长处了?”他拉过陆姈让陆姳看,“瞧瞧,这般温柔贤淑,礼仪娴雅,才配做我妹妹。我告诉你啊,你别打坏主意想想赶姈儿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陆姳很有耐心的听他唠叨完,不光自己耐心听,还劝平远侯、陆广沉等人,“莫气莫气,听他说完,毕竟这是他最后一次说这个话了。”
“我凭什么是最后一次。”陆千奇虽然一再在内心提醒他自己,此时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在场,要克制,一定要克制,但还是被陆姳气得不行。
“你睁大眼睛看着,便知道是为什么了。”陆姳幸灾乐祸的笑着,命人端上一盆清水。
“你要作甚?”陆千奇快跳起来了。
边氏惊恐得脸色白里透青,“你,你,你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