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王安抚的道:“小妹莫要如此。三表妹是阿澄的表妹,那便也是我和你的表妹了,表亲之间,何必太过计较。”

陆姳脸上挂着丝笑意,欺近扬仪羽。

“作甚?”扬仪羽警觉。

陆姳低笑,“你是北安王的亲妹妹么?和他没仇吧?北安王堂堂七尺男儿,和表妹开个玩笑倒没什么,如果真的被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少女持剑要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北安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你确定要继续逼迫他?”

“你放肆!”扬仪羽色厉内荏。

陆姳笑意愈浓,“你竟声称要带我入宫见太后娘娘,河东郡主,太后娘娘是你想见就见的么?太后娘娘日理万机,你身为侄女,不知敬重,竟拿一件你哥哥本人都不承认的小事要去打扰她?”

“好一张利口。你的老师一定是位知名的诡辩家吧。”扬仪羽讥讽的道。

“痛斥无理之徒这件事,我无师自通。”陆姳笑得自负又淘气。

“妹妹,走吧。”北安王硬拉起扬仪羽,命人抬过竹舆,扶她坐上去,匆匆和陆姳、陆姈作别,一行人旖旎而去。

扬仪羽回头观望,情意殷勤,“三姑娘,今日你及笄,祝你芳龄永继,隽华不离。”

“多谢郡主。”陆姈感动极了。

目送北安王兄妹二人率众离去,陆姈柔声责备,“三姑娘,方才你委实有些莽撞了,怎可拿剑指着北安王殿下?幸亏北安王殿下大度不计较,若他追究起来,不仅仅是你,连咱们平远侯府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