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王哈哈大笑,“告到敬王叔面前么,那我怕极了,哈哈哈。”
他口中说着怕极了,但明眼人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有恃无恐。
陆姳微微笑了笑,“我才不会告到敬王爷面前呢。今上年幼,敬王摄政,唯恐被人议论专擅,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北安王殿下你砸了澄表哥送我的小白羊,敬王爷知道了不过一笑置之,连重话都不会说你一句的。”
北安王笑得愈发得意,白羊高高举起,便要摔下,“算你聪明。”
陆姳笑容和煦,语气格外温柔,“北安王殿下,我不仅聪明,我下手还特别狠,你知道么?”身形轻盈到了北安王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出北安王腰间长剑,蓦然变了脸色,“你敢摔我的小白羊,我便敢在你身上刺个透明大窟窿,你若不怕,大可一试!”
北安王两手高高举着白羊玉雕,不提防一柄利剑抵在腰间,一时之间,大为踌躇。
“你真刺啊?”他似乎不相信。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姳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似水。
北安王低头看看,见陆姳横眉冷对,悻悻欲刺,呆了半晌,手中的白羊玉雕竟然没敢摔下来。
这情形太紧张了,厅中众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静悄悄的,竟然没人跳出来捣乱。
北安王的侍从气急败坏,各自拨剑在手,但北安王现在双手举着白羊,要害位置被陆姳所制,他们竟然连开口恐吓都不敢。
过了不知多久,扬景明第一个叫道:“陆姳,你竟敢对北安王殿下动刀动剑,你想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