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夫人语气很是自负。
陆姳语气无比真诚,“路真的挺远的,侯府无论有多少下人也走不到。”
“你到底说不说?”平远侯夫人拍桌子了。
陆广沉叫苦不迭,便要抬起头替陆姳说话,但平远侯夫人一记凌厉的目光射过来,陆广沉沉默了。
他是不想让他的母亲生气,可他母亲执意如此,拦不住啊。
“祖母您别生气,我说,我说。”陆姳好像被吓着了,清柔娇嫩的声音中透着惊慌失措,“我养父养母住在静县郊处十里坡,十里坡很大很大,住着好多好多人。我养父养母住在十里坡第三坡第三排第三处,只有坟墓,还未立碑……”
“坟墓,立碑?”平远侯夫人眉毛拧了起来。
“不能立碑。静县风俗,只有我养父养母这一辈人全部过世,之后才能立墓碑。我养父的弟弟鹿二郎,也就是鹿小鹊的父亲,他还在世,这墓碑暂时是立不了的。”陆姳认真的像学生在背书。
把平远侯夫人给气的,“敢情你养父养母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你方才胡扯什么路远……”
“人世和阴间,路难道不远?”陆姳小脸一板,清脆的质问。
平远侯夫人气得头发晕,嘴发苦,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