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毕竟是我亲妹妹。”任婉然柳眉倒竖。
陆姳不禁一笑,“当然不是要令妹真的以身涉险,只不过借她的名头一用,激激令尊罢了。婉然,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设法自救。你需让令尊知道,你聪慧能干,高才远识,你是任家嫡长女,是任家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最值得他器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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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发了怒,宾客们大多满口答应,却也有人出言阻拦。
“张大人,这个庆阳侯有些来历,此事就算闹大了,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啊。”
“张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大人,稍安勿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张侍郎一张脸气成了青紫色,“都被恶奴欺上门了,还从长计议什么?!”
“县尊大人,您说该怎么办?”那几个反对的人劝不了张侍郎,向县令任若光求助。
任若光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面带愁容,踌躇不已,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张侍郎哼了一声,心里对这任若光很是看不起。这个小县官出身农家,靠着死读书侥幸中了进士,外放到静县先做县丞,后做县令,做官也十几年了,一点决断也没有,怯懦无能,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