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顺势歪在了她手臂上,刚想跟她说说话,便听有侍从急急忙忙来报说:摄政王入宫了。
“堂兄来了?”裘望安惊诧了一下。
九阴险些坐不稳,他、他怎么来了啊??该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
她心慌慌的,刚想起身借口去躲一躲,就见那水榭外一道黑色身影疾步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止水和抱着娃娃的春桃。
怎么还拖家带口来了……
九阴又坐了回去忙挡着脸侧过身去躲到白微的身后,做出不舒服想吐的模样来,走不脱了,如今再站起来走,只会跟他撞个正着,不如装作不起眼,许是……他突然想念裘望安来瞧瞧他呢?
“堂兄?”裘望安站了起来,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和他背后抱孩子的春桃,摸不着头脑,“堂兄这是……”
裘衣轻却连脚步也没听,直接跃过他走向了白微,站在了白微的桌前,忽然伸手一把将白微身前当着她们的桌案给掀了。
满桌的碗碟跟着桌子一块“铛啷啷”的飞了出去,吓的满座皆惊,白微也吓着了,脱口叫了他,“嗣王爷……”
九阴抖了一下,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抓着白微衣袖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扯了过去,强迫她转过了身去。
她对上了一双比冰还冷,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睛。
裘衣轻紧紧盯着她,伸手要去扯她脸上的面纱,九阴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手指相触,一个比一个凉。
这让裘衣轻顿了一下,她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凉过,一直是热的。
九阴的心晃晃荡荡,声音却镇定极了,“大巽就是这样对待联姻邦国的吗?”她气势上不能弱,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