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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常在宫里,这宫里到了晚上是不是更热闹了?”九阴一双幽幽的眼睛瞧着她低声问:“姑姑和我讲讲,听说被烧死的人到死也不知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他的魂儿就一直留着烧死他的地方,阴魂不散的整晚整晚在喊人救他,姑姑可曾听到过?”

欢好的脸色渐渐不大好,虚笑着说怎么会听见,那些都是瞎编的。

“可怪得很,我入宫夜宴那晚听见了。”九阴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轻声比那门外的夜风还轻,“我听见一个男人在哭喊,叫着圣上的名讳,说什么做鬼也不会放过圣上……”

“王妃!”欢好吓的脸色一白慌忙打断她,忙看那床幔一眼,这宫中年纪大一些的谁不知道当年嗣王爷的父亲就是被活活烧死在宫中的,此事可是宫中掉脑袋的忌讳,她又急忙低声道:“王妃不可乱说,更不可提及圣上,怎会有这等荒唐之事……”

那厚重的床幔掀开,里面人闷咳了两声。

欢好忙低头行礼,心里却是紧了紧,嗣王爷……听到了吗?听到王妃说的话了?

九阴松开了她的手,扫兴的靠在椅子里拿湿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摸过她的手指,幽幽道:“姑姑可真幸运,听不见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那姑姑便是做再多恶事也不怕半夜被敲门了。”

这叫什么话?

欢好被她说的心里发毛,她、她做什么恶事了?那些事也不是她想的,她只是听命办事而已。

床榻里的人又咳了几声,桌子旁春桃将盛着汤的大海碗掀开了盖子,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