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都是水,曲黛黛的心底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画舫上立着一名锦衣公子, 他似乎瞧见了他们, 过了一会儿, 画舫逐渐靠岸。
花九箫道:“在此处等我,不要乱跑,谈完生意就带你去城里玩。”
“嗯。”曲黛黛一脸绝不惹事的乖巧模样。
“照顾好她。”这句话是对着沈流云说的。
沈流云迟疑:“谷主,真的不用带人过去吗?”
花九箫这次出门浩浩荡荡带了一队人马,都留在岸上保护曲黛黛,自己单枪匹马地上画舫。
花九箫嗤笑道:“纵然有诈,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天下第一杀手,只要他杀别人的份,从来没人能要他的命。
花九箫说完这句话后,踏上了画舫。
大抵是因为这次谈的生意,涉及到晋楚两国的机密,才会选择这样的一艘画舫。花九箫踏上画舫后,水波将画舫逐渐送往湖心。
曲黛黛站在马车前,望着湖心里的倒影,心头腾起一丝不安。
“不知道他们要谈多长时间,黛黛小姐,车外风寒,不如回车内等候。”沈流云道。
花九箫抬步朝着船舱内走去,华丽的舱内坠着垂帘,垂帘后立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少年,少年身着华服锦裳,右手负于身后,左手置于胸前。
花九箫踏下最后一层阶梯时,那少年转过身来,置于他身前的居然是一只精铁制成的机关手。那只机关手与人手无疑,五指开合之间,力道能将骨骼粉碎。
“别来无恙,花谷主。”少年笑吟吟地开口。
花九箫冷冷勾了一下唇角,眼底浮起杀意:“是你,司荼川。”
“是我,请花谷主出谷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司荼川叹了口气。
花九箫冷笑:“司庄主好大的手笔。”
又是骗过他的暗探,又是买通摘星楼,还请来晋国的大富商配合着一起演戏,不是大手笔是什么。
“上次让花谷主侥幸逃脱,在下日夜难寐,这才出此下策,将花谷主请出谷来。”司荼川抬起左手,五指张开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曲黛黛回到马车内,拿起花九箫留下的棋子,无聊地拨来拨去。熏香萦绕在她的鼻端,一阵暖意熏得她正昏昏欲睡时,轰然一声巨响传入耳畔,将她惊得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