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遵医嘱,他喝完药还不能用甜的东西压,甚至连喝口水冲淡嗓子里的味道都不能。

宿殃简直生无可恋。

见他一脸的不情愿,顾非敌端起药碗,在宿殃身边坐下,道:“良药苦口,既然是为除蛊做准备,无论如何,药还是要喝的。”

宿殃挣扎片刻,从顾非敌手里接过药碗,感受着嘴里残留的诡异味道,还是下不去口。

顾非敌笑道:“该不会真的要我嘴对嘴喂你喝药吧?”

宿殃眉梢一挑,将手里药碗递过去,道:“先别说喂不喂我,你要不要先尝一口?”

顾非敌轻笑一声,接过药碗,低头抿了一口汤药。

下一刻,他原本的一脸淡定从容就彻底消失了,面上神色顿时极为……精彩。

勉强咽下药汁,顾非敌轻咳一声,道:“这药……的确难以下咽。”

宿殃撇着嘴窃笑。

顾非敌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端起药碗就要往嘴边凑。

宿殃赶紧伸手拦住,夸张地叹了口气:“还是给我吧……这种逆天的药,你一口一口喂我,还不如我一气儿灌下去。”

说着,他从顾非敌手里把药碗抢回来,盯着碗里漆黑的液体,视死如归地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把药汁尽数喝光。

丢下药碗,宿殃龇牙咧嘴地嘶嘶吸气,试图压住口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顾非敌抬手轻按在宿殃后颈,摩挲片刻,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吻住了他依旧沾着苦涩的嘴唇。顾非敌的舌头在宿殃口中转了一圈,舌尖轻轻撩在他的上颚,随后深深吮了一口,又舔了舔宿殃的唇瓣。

他轻笑一声,呼吸间带着药材的清苦气息,说:“既然不能吃蜜饯,也只好吃些不必入腹的东西了……”

话音落,他双眼微阖,再次吻了上去。

长长的亲吻过后,宿殃脑袋发晕,躺在枕头里看着顾非敌,双眼迷离。

顾非敌勾着嘴角笑问:“甜吗?”

宿殃:……

这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和自恋了,也不知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