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又回到了系统为她构建起的透明泡泡里,每天看着系统把泡泡驾驶到不同星系,她骑在云端往下看,在一年又一年的岁月流逝里旁观了许多人的悲欢离合。

“有点无聊,”聂隐对系统说。“我又想助人为乐了。”

“之前不是还说不想再做天降正义的活儿了吗,怎么又改了。”系统好脾气的挤兑她。

聂隐撇了撇嘴,拿起一个小茶杯丢到系统的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满意的听见系统发出了一声做作的“嗷!”

她本来还想再跟系统斗几句嘴,忽然间,眼角扫到了气泡外面一个漂浮着的东西。聂隐站起身子,惊讶的走向气泡边缘,看到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半透明物事,正在自己的气泡外打转。

“嗨老弟,需要帮忙吗?”她隔着气泡问那血淋淋的玩意儿。那东西闻言抽搐了一下,像是被吓坏了似的猛地向后一躲。聂隐喊道:“嘿!别害怕呀!我可以帮你哦!”

血淋淋的东西表面动了动,忽然从里面露出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似的球体,把聂隐吓了一跳。那球体转了转,发出了一个迟疑的声音:“who are you\"

\"哟呵!又是个国际友人啊?“聂隐说。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系统在她身后爆发出一声大笑:“阿隐,你还能再没创意一点吗?”

“I\'m not OK。”血淋淋的东西说。

“Reallywhy”聂隐做出惊讶表情。

“Because my husband killed me.”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英文挺简单的,大家应该都能看懂吧hhhhh那我就不翻译了hhhhh

顺便我是甜咸粽子都可以的hhhh

☆、Lucifer

“哇!系统,你好厉害哦!”

聂隐和Bella May对坐在小蒲团上,她望着这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的灵魂,回头对系统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一直都很厉害,只不过你以前没发现而已。”系统臭屁的说。

系统花了几分钟时间把进入泡泡的血疙瘩清理干净,说是清理,其实他是把被压扁的Bella May摊开抹平了。Bella May生前似乎遭受过严重的虐待,她的灵魂整个蜷缩起来,又血淋淋的。活像沾了太多番茄酱的瑞士卷。系统一边用机械手帮她铺平一边用不带感情的声音问:“请问May女士,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Bella May干巴巴的说。她躺在地上,化成一滩粘稠的液体,正在慢慢膨胀起来,依靠灵魂的自我重塑想要站起来。脸上是纯然的迷茫。转过充满血丝的眼珠,她盯住聂隐又重复了一遍:“我完全忘了。”

她终于膨胀成了一个正常的鬼魂该有的厚度和硬度,可以站起来了。和聂隐一起坐在小蒲团上,来自米国的Bella May怯生生的说:“我只记得是我的丈夫Ted杀了我。”

Bella是个很普通的米国女孩子,金发碧眼,脸蛋和高鼻子两侧散落着一些雀斑。她的嘴唇薄薄的,但嘴角上扬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嘀咕一句:“嚯,这女孩子嘴巴真大。”她出身米国一个普通小职员家庭,普普通通的读书,上大学,结婚,嫁人。丈夫Ted是她在毕业后做第一份工作时认识的,普通的米国白人青年。棕色头发棕色眼睛,橄榄球打的不好不坏,功课学的不上不下。毕了业经营家里留下的超市,生意不咸不淡。

但他们的婚姻原本是很幸福的。Ted是个不怎么样的学生,老板,但却是个很不错的丈夫。他和Bella结婚三年,每周一到周六工作,周日陪着Bella去礼拜。Bella往往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和丈夫一起心不在焉的做完礼拜,听唱诗班的表演,之后他们会去附近比熊街一家名叫小牛餐厅的馆子吃午餐。Bella喜欢喝奶昔,点七分熟牛排。Ted喜欢日式炸猪排,配一点点酒。日子过的平静而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