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的一条街都是连家的铺子。警局查封后铺子里的伙计老板就被遣散了。这一场大火下来。第二天早上,警局的人和柯洛孚的人站在一片白地旁,都傻眼了。

基于此,本地官僚明确像柯洛孚表示:“柯洛孚先生,对不起,咱们帮不了您了——连家在咱们这儿也算德高望重的一户好人家,再逼下去,我们怕连家人就把火烧到我们警察局了。”

柯洛孚空欢喜一场。他对布鲁赫说:“警察局这帮废物。”

连归云好像一潭刀枪不入的水。无论柯洛孚怎么折腾,他都关起门来做自己的土财主,不为所动。柯洛孚次次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仿佛在唱独角戏。无趣的很。宝物距离他越来越远,柯洛孚的心也越来越暴躁。直到有一天,布鲁赫从外面走进来告诉他——连归云这几个月在家里闭门不出,原来是在写书。昨天他把书送去本地印刷厂印刷了。有一些对他不太满意的纺织厂工人家属,在街边攻击他懦弱庸碌,沉迷玩乐不务正业。连归云听了,似乎有些难过。

柯洛孚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孤女

连归云身边有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小仆人,职务担当类似古代的书童。名叫福子。自打连归云派人偷偷去把自家厂房烧了之后,他就遣散了连家的大部分仆人。只留后厨两个做饭的老妈妈和前院几个日常跑腿的年轻小伙子。福子作为一个从小长在连家的孤儿,自然是留在连家。但家里人少,福子也就奉了连归云的嘱咐,时常到厨下去帮帮手,买买菜。

这天他架着一辆小马车到城中的菜市去买了一车果蔬肉蛋回来,刚过街口,便听得一阵喧哗。福子一看,却是先前在连家厂子里工作的几个工人,此时正站在菜市口的台子上,对着下面的人大声说话。

“各位父老,你们说说,我李二十六岁就进了连老爷的厂子糊口,这么些年,做牛做马我是任劳任怨。当初连老爷说了,这厂子要十年百年的开下去,让我尽管放心在这厂子里干活。我信了他老人家说的,这才把老母妻儿都从村子里带出来,家里的田地也荒了。如今连少爷这么一来,我们一家老小没着没落,厂子没了,村子里的活儿也干不了·······这不是逼我们死吗?“

名叫李二的男人说着,竟然还抽抽噎噎的做出哭泣状。但福子分明看见,他袖子里露出了一小截洋葱。他用那袖着洋葱的袖子凑到脸前,登时就泪如雨下,尔后又若无其事的把洋葱溜进袖管里去了。

台下的人们嚷嚷了起来,好几个人说着和李二差不多的话,说连归云关了厂子,只顾自己天天钻在家里玩物丧志,却不管他爹当初许诺要管一辈子的工人。还有一个人煞有介事的说连归云在家里闭门不出是因为他花钱买了三十个妙龄少女,天天在家里陪他喝酒吃饭。福子听得心头火气,上去二话不说,便和那人打了起来。人群登时炸开了锅,看热闹的人们嚷嚷着打人啦打人啦,在一刻钟后把福子扭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