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丛极渊上,凌迦同他说过,早在数千年前,桑泽便从婴梁谷中夺回了离合的六魄,以自身灵力饲养在俊坛渊。那么这鞭上,想来是在那是落下的。
她红着双眼,小心翼翼地吻过那道伤口,泪水一颗一颗砸下来。
桑泽在她触到伤口的那一瞬,不自觉颤了一下,只是随着御遥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他的一颗心骤然缩紧。他想转过身来抱一抱她,却被她死死地搂着,半点挣扎不开。
“你个傻子!”御遥贴在他背上,“根本不值得!”
桑泽深吸了口气,挣脱着转过身来,扶正了御遥,肃然道:“看着我!认真听好,若是连你都不值得,我这一生,便没有什么是值得的。无论是过去、如今、还是将来,我为你做的所有事,亦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可以爱你。所以,不许你这样说,不许自责,不许内疚。”
御遥呆呆地望着桑泽,仿佛没听明白,只是由着眼泪一重重落下来。
“更不许哭!”桑泽揩去她止不住的泪水,只道:“你一哭,我的心就揪起来,很疼。你是要我一直疼下去吗?”
“嗯!”御遥点点头,又猛的遥遥头。
多少年来,她一直都持着圣君的威严和神女的冷肃,连着喜怒哀乐都极少表露,更别说像这般失声痛哭。
她埋在桑泽胸口,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桑泽的心中其实一直与她堵着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何天道既不公,又残酷,可她却偏偏还要这般死守和维护?此刻他却有些了然,其实他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在他心中,他一直以她为天为道,纵然她一次次将他推开,可他还是飞蛾扑火的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