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迦也不提桑泽如何,只问道:“这六合震动,可是他gān的?”
明瑜剔透之心,拱手回话:“确乃殿下之故。”
凌迦抬头看了眼明瑜,识出他乃半人半神之身,合上茶盏,“本以为姑逢之后,九尾天狐一族后继无人,不曾想好事成双,一出便是两个人才。”
“神君谬赞了。殿下自是镇守洪莽原,心怀苍生。而臣下不过报知遇之恩,略尽绵力罢了。”
凌迦挑了挑眉:“他的确镇守洪莽原,也确实有悲悯苍生的胸怀。只是此间何因,执灯使想来应该知晓。”
明瑜抬眸,没有说话。
凌迦亦不欲多说,起身准备离去。想了想又道:“他无大碍,不过连日奔波劳心之故,从数月前丛极渊处魔族动乱,到今日四方清剿,还有……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忧思难谴,心绪难平,此症可大可小。”
“神君可有法子缓减?”
“本君治病炼丹,难治命。”凌迦转过身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明瑜额首,拱手目送凌迦。
凌迦抬头望天,叹了口气:“想法子留他歇两天。他肯在你这示弱倒下,想来是愿意与你jiāo心的。再折腾下去……再折腾下去,本君……”
凌迦仿若有点生气,拂袖离开。心下只道:“委实也算不上折腾,是天道如斯罢了,本君又能怎样呢?”
本来明瑜还在发愁,该怎样才能留下桑泽。却不料桑泽这一睡,再醒来已是数天之后。只是醒来时神情怏怏,眼中半分神采都没有。
“殿下可还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