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遇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日月并天际,却都未能阻止舒回进军樊恨国的脚步。
不过两月,舒回率军队势如破竹,已至樊恨国都城三十里外的岳殇河畔。按着舒回的意思自然要直捣huáng龙的,然而这一日前哨探子来报,樊恨国援兵突现,原本离心的四大将军皆回朝救驾,于城楼下扎寨,恐有十数万人。
“这四位将军倒是明白,先有庙堂,而后方才有自身的道理。”桑泽摇着扇子叹道。
“是兵不厌诈!”御遥望着桑泽,他的身上流淌着一股安稳世道中惯有的祥和气息和他自身特有的温暖宁静之气。少年没有经过战乱与动dàng,初始的三千年里,姑逢教他的都是和平岁月中的治世之道和君子之风。来巫山的这些年,她也只顾锤炼他的术法修为。如今她想是时候该教他战争里的兵法之道与乱世中的御下之术了。
“此战,舒回有来无回。”
“便是樊恨国如今有了这十数万救驾之军,实力也是悬殊的。便是舒回当真败了,也不至于有来无回吧!”桑泽不解道。
御遥带着桑泽跃上云端,居高临下看着凡界的两支军队,“攻城,自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舒回一路攻城略地,看似大获全胜,实则却未动敌国根基,被他收入囊中的十郡百年来本就为两国反复争夺易主,算不得良地。再者,骄兵必败,虽不是那么绝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此一路,靑池多番预警,他却视若罔闻。”
“确实奇怪,按理靑池所化的天象皆有违常理,人间向来注重和仰赖天象,这舒回怎会如此执着。”
“或许不是执着,是执念。”御遥合上眼,片刻缓缓睁开:“原是如此!”
桑泽知道御遥看见了前因,也知不可泄露天机,便不再多问,只是仍旧好奇舒回会兵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