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翻着那条新闻,轻轻叹了口气,鼓起了脸。
鼓到一半意识到他不应该这样,抬手揉了两把脸,把心里那点小别扭给压了下去。
可压下去了,心情也并不怎么美妙。
就好像丢失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有什么东西在等待被填满。
连续好几天的心情低落,还不是因为画画的事情,这在顾白这里可算是件大事。
顾白抿着唇,深吸口气,正在他准备取好颜料离开工作室去画墙面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顾白两眼一亮,发现来电显示的是师兄的名字之后,又迅速的蔫了下去。
他接通了电话,拿起画笔沾水稀释颜料调整颜色:“喂?”
师兄在那边开门见山,直接说道:“顾小白,你的画有人看上了,问你心理价位是多少。”
顾白一愣,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日期:“不是还没开展吗?”
“是啊,开展之后肯定就不是这个价了,所以人家想截胡。”师兄说得很直白,“他就是想找你先定下来,之后展照样上,但是别人就没机会竞价了。”
这事儿说来不怎么厚道,但师兄被询问了,还是决定来问问小师弟。
他是不能代替小师弟回绝的,因为这是顾白的画。
顾白手上的动作慢吞吞的停了。
这种操作是有的,尤其在刚刚冒头的新人艺术家中间特别常见。
因为新人没有人脉,不会愿意得罪那些有资本高价买画的老板,所以中途截胡直接买下看上的画这事儿,在富商圈子里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