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十七没说话,十九接着说道:
“这一票轻易放过去实在太可惜,孙哥之前估计过,那包里少说也有一百两金子,三四十两白银。方才你与他俩同行过来,应当也见着那包袱分量。要不是他们害怕点子手硬,这活计也轮不到咱们哥俩。如今有这么个发财的机会,拿到那一百两金子,咱哥俩是买几亩地也好,做个小买卖也好,总算也能离了这一行。”
听见十九这么说,郑十七倒是又有点动心了。
他们兄弟俩虽说刚过三十岁,在这一行却已经干了十多年了,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生活所迫,时间久了就觉得这行自由自在,来钱又快,比什么都强。但这到底不是个正经营生,这哥俩在这行里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他俩年岁大了些,为人也稳重了,逐渐觉得这一行干不了一辈子,也该趁早收手。
只是两人身无长技,想要金盆洗手,非得有点银子傍身不可。之前年轻不懂事,弄来的银子都胡乱花没了,这会儿要想收手,非得先干一票大的不可。
恰好此时有同行给哥俩传了讯,说是这镇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两个雏儿,全无出门的经验,包里满是金银。弟兄们有心下手,却见这两人都带着兵刃,只怕点子手硬,不敢贸然行动,因此来寻他,叫他趁夜里去拿了那二人的包袱,出来二八分账,只给此前在外面盯着的兄弟一点辛苦钱便可。
这笔买卖本来正合郑十七的心意,两个客人身携巨款,在外人生地不熟,连报官都不知该往何处去,正是上好的肥羊。只是今日他探得的情形……还是让他有点犹豫。
于是他对他兄弟说道:
“那两个人,你也看见了吧?”
十九点了点头:
“看见了。怎么着?”
郑十七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