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寻。”陆信全身心都放在旁边这个人身上,他轻轻叫着,但对方并没理他。

范寻从进来就一直不看他,哪怕一个余光都吝啬分过来,陆信心里的不安眼看化成实质,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太了解范寻,眼前的人从里到外都极为不对劲。

“你怎么了?”陆信看到他额头上的汗和毫无血色的唇,干脆抓住他整只手。

范寻挣脱开他的手指突然站起身,虚声说:“我去下洗手间。”

“范寻。”

这人走得太快,陆信毫不犹豫跟上他的步子走出餐厅。

漫长的一路上没有一处规整干净的地方,处处都是装修的痕迹,他跟着范寻拐进里厅的厕所,被利落关上的门隔绝在外。

“范寻,你怎么了?”陆信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隐忍的呕吐声。

“范寻!”陆信胸口一颤,大力敲了下门板。

“范寻!”

除了听起来就痛苦难过的声音,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陆信的眼眶不自知的开始泛红,他焦急地踱了两步,转身回到餐厅。

“我哥是不是犯病了?”范越见陆信折返回来倒水,了然地问他。五年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做。

“嗯。”陆信没功夫多说,疾步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