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上下没人愿意亲近这个刺头,除了早晨上学前爷爷的礼物和祝福外,他什么都没收到,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他过生日。
可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室,他在抽屉里看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
盒面插着一个卡片,漂亮工整地写着“对不起,生日快乐”几个字,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却字字都带着范寻的气息。
礼物是他那段时间沉迷的游戏机,新款上市不过几天,全球试发行两千台,其中一台就老老实实地躺在那个盒子里。
陆信没出息地哭了,还巴巴地跑到范寻跟前哭给他看,输面子不能输里子,拿着礼物卡片凶恶控诉:“你对不起什么?哪有人生日礼物上写对不起的?!”
范寻被他哭得心焦,听到这,却还是低下头硬邦邦地说:“对不起。”
气得陆信捶了他一下,力道不小,刚收手他又后悔,下意识地给人揉了揉。
冷静下来的陆信走近一步,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他其实在害怕,害怕离开一年的范寻已经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已经离得太过遥远,更怕他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无缘无故地撒火是他唯一想得到的、本能的防御措施。
成果很明显,十分失败。
十几岁的范总听见求和信号,根本拿不出成熟后的从容,反而卑微小心地问:“那,我以后能和你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