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眼皮一耷拉,路线转弯,委屈求全地夹了一个炸鲜奶。

“呵。”姬耘一秒钟都没错过,阴阳怪气地说:“我发现你挺欺软怕硬啊。”

陆信嚼着酥脆鲜甜的奶条,含糊地说:“什么欺软怕硬,我这叫家教严格。”

听他说完,姬耘当场翻了个白眼。

他退回座位深处靠着范寻,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气声意味深长地嘟囔:“硬我可不怕。”

范寻侧眸,本就漆黑的瞳仁更暗几分,浓长的睫毛铺陈着,定定地望着正瞟着自己的人。陆信的桃花眼仿佛开过刃,在他胸口迅速划开一道口子,泄出里面深藏的岩流。

他危险地抚上陆信的喉结,指腹擦动,麻得对方脊背竖起一片汗毛。

蚊子包更痒了。

他轻蹙起眉,撒娇似的说:“后面痒。”

就近的烧烤架前喝着饮料的吕廉恒被迫听得一清二楚,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脖子脸红成一体。归途忍着笑,空出一只手给他拍背。

范寻瞅瞅两个小孩儿,看着嘴上跑火车的男朋友眼眸凝上薄薄的谴责,手指顺从地重新抵达那两个肿块帮他挠痒。

“诶呦,能看到你这么服帖,可真是像做梦一样。”没听见那个惊到小朋友的骚话,姬耘还沉浸在陆信言听计从的“乖巧”当中。

陆信懒洋洋地用手肘撑着膝盖,坐得放纵无拘,后背衣料一动一动的,享受着范总亲自提供的服务。

他低头笑笑,想起自己张狂的青春期,好像也经常这样被范寻一句话一个眼神给收押回“镇妖塔”里,即便偶尔逆反,似乎也都带着些许忐忑和更多的想看到对方管束自己的诡异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