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助理听见这人竟然明晃晃过问老板家事,不动声色地低了低头,收回手中的平板。
范寻不甚在意地回答:“我把他拉黑了。”
陆信:“……”
这个三叔他小时候也是见过很多次的,印象里范老三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不是伶仃大醉,就是搂着风格各异的女人从外面回来。
不过范寻对他一直不咸不淡,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陆信虽然被惯得没什么眼力见,但也会看人脸色,于是就跟着范寻学,对这个三叔没有什么过多情绪,几乎不打交道。
范寻看看他,自觉地解释:“我给范越的基金,他想要。”
陆信惊讶挑眉,直白地问:“跟自己儿子抢钱?他差钱吗?”
“他欠钱。”范寻瞟见不远处的便利店,对助理说:“前面便利店停一下,帮我买个毛巾。”
助理立即从两人无话不谈的震惊中抽离出来,点头应着:“好。”
范寻继续补充:“乱投资,还赌,现在他从爷爷那拿不到钱,就从范越身上想办法。”
车缓缓停了下来,助理还没等开门,陆信的脑子就已经转过所有的迷宫,干脆利落地抵达终点:“他帮你办过事?”
范寻对范家所有人,包括范越在内,都维持着诡异的冷淡,范越那时年纪小,看不出氛围和态度傻了吧唧地不停粘着他哥,可另外几个大人却从不对未成年的范寻表现出对待孩子般的亲和。范寻不喜欢他们,依他的性格,不喜欢就会极致冷漠,更何谈给范越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