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他分明摸过很多次了,甚至清楚记得嘴唇碰上时的质感,却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

没有,没有明显的凸起,没有硌手的骨头,只有紧实劲韧的肌理。

五年了,范寻来见他的时候恢复得一如最初的模样,带着沉淀过的气质,带着掩藏起所有苦痛的肉丨体,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陆信摸到了后颈,禁不住心脏上的撕扯,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沉默着收回手拢住微热的腰。

从重逢开始,范寻吃饭的状态都瞧不出半点异样,正常到陆信压根就没想过他会得厌食症。

“范寻。”

陆信很轻很轻地叫他,音色颤哑,满是承不住的爱慕。

范寻被他叫得胸口莫名低闷,脖子上传来带着湿意的啄吻,一下下,一点点,遍布他的喉结、颈线和下巴。

“怎么了?”范寻有点急,他这个反常的样子像是烙铁一样不停地烫烧他的理智,语气忍不住夹着严肃和焦躁。

陆信低下头顶着他的肩窝,不敢看他。

“如果我再……我再坚强点儿……”

“我再等一等……”

范寻顺毛的手一顿,迅速对接到他纠结的往事,眉头立即揪紧,“谁跟你说什么了?”

陆信摇头。

“谁说什么了?”范寻耐心告罄,抬起陆信的头直视他,上一秒硬起来的心当即就被对方腥红的眼睛击垮。

这个人要么不哭,一旦哭起来就总是凝着范寻遭不住的力量。

“你之前,得过厌食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