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商务车前后行驶在山路间,轮胎碾压沙土发出细碎的声响,陆信靠在范寻的肩头,继续昏昏欲睡。

范寻知道他总有睡不够的觉,为了集训压缩时间,每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对于陆信这种不睡到八小时等于没睡觉的人来说,不亚于上刑。

现在身心放松,他怎么也压不下猛烈涌上来的睡意。

山路崎岖,但路途不算遥远,陆信刚有些梦中影像,就有被停下的车和开门声吵醒。

所有人陆续下车,姬耘吵着要蹦极的声音连厚重的车门都拦不住。

范寻抬手摸摸他的下颌,轻哄:“要不先在这开个房睡吧,下午再上去。”

陆信眉眼惺忪,音色还没醒过来,泛着闷:“那他们怎么办?”

“让他们先上去。”

他顶着范寻肌肉饱满的肩膀转了转,“不合适吧,怎么说你也是主人。”家庭虽然破碎不堪,但起码的家教陆信还是有的,让客人先到上面他们在这睡大觉,怎么看都不太礼貌。

“再说要是开了房,我可就不一定能睡觉了。”

他眯着眼将下巴垫在男朋友肩上,鼻尖擦着他的脖子,吐出的气喷洒在凸起的筋线上,“我可能更想睡点儿别的。”

范寻偏头看着他,陆信抬眼,漂亮的眼轮廓像是细细勾边的精致花瓣,被他的气质熏染,非但没有丝毫魅气,反而连正中的珠光都透着一股野。

“给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