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代嗑学家,我的雷达发出惊天巨响。]

两个当事人完全沉浸在初恋第一天的甜蜜里,并没察觉出一丁点异常,毕竟于他们而言,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被蜂蜜腌渍过的,不用尝都觉得泛甜。

匹配终于结束,两方进入选角阶段。

吕廉恒看见对面有三个人的名字前都缀着“tag”三个字母,说:“是tag的二队。”

tag不是什么龙头强队,首发队伍也很少闯进四强。

总是在塔尖站着的陆信看过三个陌生的名字,问:“认识?”

“嗯,之前一起参加过官方的青训。”吕廉恒还是如常的放松状态,说:“认识其中两个,打过两局。”

别人大约是听不出来什么,但归途还是精准的从这短短一句话中提炼出“不足为惧”四个狂妄的大字。他默默弯着笑,垂下的眼却是掩藏起许多道不清的落寞。

这次随机到的队友没有任何发言,低调地选了法师。范寻补位,补了仅剩的箭客。

“女年恒!”全局语音突然炸起一道欢脱的声音,三个字,字字夹着雀跃。

吕廉恒一听这个称呼,登时头皮一紧,战术保持沉默。

“我加你,你怎么没有通过?”特殊的口音让这人把每一个字都说的平滑轻盈,音调有些扁平,竟然还有些洗脑。

“我看到你们昨天的直播了,你进步很大,以后一起打几局?”

话音收尾,全局里回归死一般的寂静。

归途挑挑眉,问:“叫你?女年恒?”

吕廉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你别学他说话!”

“年年!你听到我的话吗?”那人不死心,又说了一句。

耳边滑过归途和陆信同时发出的笑声,吕廉恒梗着脖子不出声,偏偏范寻也跟着重复一遍:“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