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同学相比,顾念远无疑要好得多。
人人都可以做到勤奋,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苦行僧。
当然,在某些语境下,苦行僧其实不是什么褒义词。
应怜猜想过顾念远在国外过得可能不是那么好,可能会表现出不适应或者一人位于异国他乡的孤独,又觉得这些对他而言不过是能轻易克服,连障碍都说不上的存在。
他对顾念远有一种盲目的自信,顾念远学成归来,摇身一变成为他的老板也对他自信的某种验证。
只是应怜没想过,他会这么不爱惜甚至说“折磨”自己。
听丹尼尔吐槽到顾念远某次差不多几乎三天没合眼之后,应怜甚至觉得他活到现在还只是胃不太好简直是个奇迹。
相比之下,他觉得半夜看邮件去厨房煮饭,总是低气压压力下属压力合伙人顾念远简直不要再可爱,年轻人作息不规律多正常啊,谁没在凌晨两三的时候吃过那么几顿夜宵呢。
“所以我们都认为你非常厉害。”丹尼尔忍不住竖起拇指,挤眉弄眼,“和顾相处的压力太大了,真不敢想象你居然可以和他友好地相处那么久。”
而且分手之后还能被顾念远追回来。
应怜不知道该回答“他对我比较双标”还是“他出国之前还没有那么泯灭人性”比较好。
他决定保持沉默,当一个合适的,会在恰当时机附和,或者提出疑惑的捧哏。
丹尼尔的确说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