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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应怜才听到他回答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

顾念远说,不放葱花。

这句话让应怜心情变得前所未有得好。

不管放不放葱花,顾念远喝汤都是一样的,雷打不动,固定,又带着点意思意思性地舀差不多三分之二碗,表情也从来没变过,根本看不出喜不喜欢。

应怜会注意到,还是一次洗碗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碗不如自己干净,留了个心眼,多观察了几次。

顾念远会先吹一下,加上动作接近于抿,即便汤里有葱,大半也都会挂在壁上,或者残留底部,不会进他的嘴。

但是,本来就不用那么麻烦的。

干脆不放葱花就好了。

“对了,你真的不考虑喝那个方子吗?灵枢特地去查的,和市面上的配方不太一样,我问了,他说喝起来也不苦。”

应怜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你回国的事。”

“我之前说请他吃饭,没提到要带你,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聚?”

已经确定单独和朋友吃饭的情况下,再带人参加饭局有点不合适。

当然,顾念远和许灵枢也是朋友,可朋友和朋友也同样有区别,顾念远和许灵枢的友谊落后许灵枢和应怜的友谊少说也有十八条街,落后应怜和顾念远的就更多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许灵枢对顾念远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状态,两个人还是上大学之后才正式认识的。

顾念远的朋友不多,许灵枢应该勉强能算一个当然,许灵枢自己的说法是娘家人。

“许灵枢?”

顾念远欲言又止,面露迟色。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说了,怕应怜生气,也有点担心应怜不相信自己;不说,又怕应怜指责他不够坦诚,破坏应怜原本的好心情。

横竖都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