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远发出一声叹息,“是我擅作主张,我并没有想让你因为这份隐瞒产生类似愧疚的情绪。”
“想多了。”应怜夹枪带棒。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屑,他甚至呵了一声,“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普通同学而已,你本来就没必要告诉我,我也没有为此愧疚的必要。”
“可是你昨天……”
“因为我昨天请许灵枢吃饭,喝得有点多。”应怜毫不犹豫地打断,“你可以简单把它当成撒酒疯。”
“……只有你们两个人?”
顾念远知道现在不是应该纠结这个的时候。
比起应怜昨天和谁出去吃了饭,他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彻底把应怜安抚下来,将关系修复到两个人可以正常沟通,不至于一山不容二虎的程度。
然而他还是没控制住。
“都有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应怜反问,情绪也逐渐从之前突如其来崩溃中抽离。
他使劲掐了下手心,试图保留自己最后的体面,“所以,四年之前,叔叔确实去世了,你的家庭发生了一些变故,你因为他去世,所以才要出国?”
顾念远沉默。
半晌,他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为什么不告诉四年前的应怜?”应怜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不允许顾念远有任何闪躲。
既然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索性就一次性弄个清楚,就当是对四年前那段关系的最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