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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脾气这么好的人,每次加完班都会在心里骂几句老板傻逼。

然而唐森发泄情绪的对象是顾念远。

应怜活了二十三年,唯一心服口服,浑身上下只有感情方面略有瑕疵的顾念远。

青年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心想:你算哪根葱啊,你就敢这么说?

回过神来,应怜已经在群里跟了老长一串消息。

【应该没问题: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高中不做奥数轻轻松松指点省一,学习当副业,晚自习在家里写策划书招商方案还能轻轻松松高考710的水平。】

【应该没问题:不会有人知道国外大学宽进严出吧?你别管新老板怎么进的,反正新老板大二出国从头开始念,一年修完了h大的ba,你行你也上呗。】

应怜回完消息,就干脆退出聊天软件,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干脆在床上挺起了尸。

他本来打算洗完澡之后立刻睡觉,现在连澡也不想洗了。

应怜盯着天花板,忍不住发呆、走神。

一牵扯到顾念远,他就变得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不像自己了。

说到底,唐森说顾念远怎么样是唐森的事,他当然有讨论、揣测其他人的权利,他为什么要主动跳出来帮忙解释呢?

顾念远是顾念远,应怜是应怜,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早在四年前便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理智上,他清楚自己刚刚不应该回复,也知道冲动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等下周上班,可能全公司都知道他和新老板关系以前确实很好,是私交很亲密的老同学了。

应怜倒是不在意别人私下怎么议论,会不会说他舔领导,打感情牌。

他只是不想和顾念远被一起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