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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赶来的心理医生问。

秦濯沉郁地点头:“这些不全是他臆想出来的,也不全来自小说内容,有一部分事情是他真正经历过的。”

当时学校有人故意散播阮乔父亲是杀人犯的谣言,有人孤立他,也有人欺负他。

欺负他的趁升旗前把他校服藏起来,他要被老师骂,在全校同学面前做检讨;

或者在水房朝他泼脏水,拖地时故意把他鞋弄湿;

更过分的会把他锁在器材室。

秦濯心底泛上一阵钝痛:“现在案子已经翻了,过去这么久,他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

他的宝贝明明每天都看上去很快乐。

医生:“秦总,我想人的记忆也可能是有欺骗性的,或者说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秦濯:“你是说他并没有真的放下这些事情,只是大脑欺骗他已经过去了。”

“可以这样说,据您描述,

阮先生一直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但这可能存在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真的和这些经历和解。另一种就是,他选择挖了一个坑,把他们一股脑埋进去不再去想。”

“而脑部受伤记忆混乱让这一部分保护机制暂时失效,那些掩埋在潜意识中的恐惧和自厌就涌了出来。”

医生走后,秦濯在书房坐到很晚。

他努力设身处地地去想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在经历那些事的时候会想什么。

除了难过,不安,愤怒,恐惧,还有怀疑。

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没有人坚定地告诉他你没有错,错的是其他人。

尽管他相信父亲是无辜的,但在小孩子最直观的感受里,他就是被大家抛弃了,没人喜欢和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