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已经很少抽雪茄了,还是忍不住拿出一只。
阮乔在,他挑了一只咖啡淡香款的。
清甜的烟草味散开,心头的火气却散不开。
有一瞬间他甚至疯狂地想,阮乔要是喜欢傅书洄,还不如留在他身边。
想归想,秦濯终究还是有理智的,傅书洄不行,他也不行,这些年他已经学会把欲念压在另一种更深厚的感情之下。
秦濯沉默地吐出烟雾,灰色让眼睛显得更忧郁,他语重心长地问:“你就不能好好找个同龄人吗?”
还想再说什么,手背突然被温软的东西覆上。
秦濯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这一刻爆炸,也在这一刻凝固。
他不需要看就能分辨出阮乔的左右手。
右手常年握画笔,某些指节有薄薄的茧,左手则能软到人心里。
温热的掌心贴在他手背,纤巧的手指缓缓向上从他指间抽走了雪茄。
秦濯的
耳朵开始发痒,他能听见阮乔双唇轻轻打开的声音。
“可我就喜欢年纪大的啊,叔叔。”缱绻温存。
秦濯一瞬间心如擂鼓。
其实在阮乔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阮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诱不自知的笨蛋了,现在的他游刃有余地收放着自己的魅力。
如果不是对他有意,是不可能做出这样逾矩的事。
什么报恩,什么相亲,他从一开始就该怀疑的,只是他把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完全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