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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像个被托管的机器人,只能克制地说着嗯。

以前他总是游刃有余,搓弄得阮乔招架不住,现在却反过来,阮乔平淡地穿过雷区,换秦濯绷直肩颈,如一尊神佛正襟危坐,无欲无求。

其实阮乔也紧张,五年足够改变太多东西,口味,习惯,面容,还有爱。

好在他能欺负人家看不见,只要把声音调得平稳就好。

他不再绕弯子:“秦濯,我

现在是这家医院的志愿者,帮助患者出行和打饭。”

秦濯眉头一皱,他并不知道扶潭还有志愿者,但无论如何也不该让阮乔留在这里。

他淡声说:“我很好,不需要帮助。你——”

话没说完,身侧的盲杖被人拿走了。

阮乔闭上眼睛握了下持柄。

他当时还没来及学习盲杖就做了手术,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全身的安全都系于一根如此纤细的棍杖,很没有安全感吧,但秦濯走得那么稳。

漆黑典雅的款式,让阮乔想起那位扶着手杖出现的伯爵大人,虽然是个兔子伯爵。

回忆都好甜。

他嘴角淡淡弯起,提醒秦濯刚才在门外失手的事,有理有据说:“盲杖都握不稳,也很好吗?”

秦濯抿着唇。

他不是没有磕碰摔倒过,但拿不稳盲杖还是第一次。

他就像被施了名为阮乔的魔法,当时阮乔让他手指别用力,他就下意识松了手。

片刻,秦濯缓缓叹出一口气,面向阮乔。

“当初没有经你同意,我就派人跟踪你,阻拦你出国,甚至把你带到山上,这些都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