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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心头酸涩,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下意识抓住了秦濯的胳膊。

冲动后他就后悔了。

秦濯很讨厌陌生人的接触,下手也狠,他现在这样无异于偷袭,手骨会被秦濯捏碎吧。

但也许是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引起秦濯的反感,也可能是秦濯受伤不便。

秦濯将盲杖换至受伤的左手,右手些微用力将阮乔的手拿开,皱眉问:“哪位,有什么事吗?”

阮乔惊讶于秦濯手下的力度,让他有点疼,但却算不上重。

秦濯现在的耐性,这么好了吗?

还是因为眼盲之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肆意了。

四目相对,曾经依偎的恋人问他是哪位。

阮乔眼睛又红了。

秦濯皱眉等了两

秒,突然手下力量无可遏制地加重,又像触电般松开,他往后退了半步。

男人站得笔直,脸上看不出变化,但阮乔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秦濯攥紧了盲杖,分辨着空气中细微的气息变化。

他喉结动了一下,绵长的吐息像一声认命的轻叹。

良久,低沉温柔的声线说:“别哭。”

别哭。

阮乔的眼泪应声落下。

秦濯以前会帮他擦眼泪,或者直接吻掉,他喜欢把秦濯高定的衬衣弄湿,但现在秦濯只能站在一个疏远的社交距离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