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擦了三遍,终于把宝贝的耳朵擦干净,他耐心说:“巴黎美院确实很有盛名,但你孤身一人在那边发展要面临很多困境,和西方人比起来并没有优势。你还小,处在把根基打好的阶段,留在国内学习更适合你,如果你真的想出去,以后我会带你出去。”
阮乔并没有反驳,只是说:“谢谢秦先生的厚爱,但是在我的规划里,现在能去巴黎美院就是最好的安排。”
秦濯终于知道他从进门就开始的不安是什么了——
阮阮变了。
以前的阮乔会怒会吵,会大声跟他争辩,可是现在面前的人冷静理智得像个假人,好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引起宝贝的一点波动了。
秦濯按捺住心中烦闷,抛出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听我说完,阮阮,你不是很喜欢徐澜吗?他收你做徒弟好不好。”
阮乔眉心颤了一下,这件事不管放到何时何地对他的吸引力都是顶级的。
前提是,如果他不知道俆澜根本没有收徒的习惯。
俆澜如果真想亲自带他,当初就不会按着他的肩膀说出去走走好。
如今俆澜会答应收徒,谁知道秦濯又在中间发挥了什么作用。
阮乔平静地说:“秦先生,谢
谢你为我规划的坦途,可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阮阮,我知道你这个年龄喜欢意气用事,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但你要知道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同样的,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你要知道机遇的重要性。”
秦濯循循善诱道:“徐澜在国内外都有影响力,有这样一重身份在,不管你发展到什么层次都是锦上添花,比一个巴黎美院的履历要有价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