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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在坚持未来的不可测,但是他的情感已经让他度日如年了。

什么可能会分开,什么可能会有别的人,都不可能。

只要一想到他的宝贝可能仰慕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被另一个人亲吻抚摸,他就想毁灭一切。

他愿意为了宝贝做一个不理智的人,只要他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秦濯爱怜地把卡片放在桌面给阮乔看,企图勾起两人美好的回忆:“宝贝,你还记得我问它的名字,你说叫什么吗?”

秦濯每说一句,阮乔脸色就白一分。

这个时候,再没有比这画上一只狗更讽刺的了。

“你说叫开心卡,后来又说叫心愿卡,希望我刮出的每一

笔都是彩色快乐的,心想事成。”

“宝宝,我现在可以许愿了吗?”

阮乔一直垂着眼,有钱人的地方就是有格调,连吧台上都放着宫廷款的羽毛笔和嵌着蓝宝石的墨水瓶。

阮乔拿起了墨水瓶。

“阮阮!”

秦濯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阮乔将墨水泼向他们彩色的小狗。

那天阮乔美滋滋说黑色蜡面下的每一笔都是彩色的,是他亲手画的,希望他在黑色的生活中刮出的每一笔都是彩色。

他当时心里觉得幼稚,倘若下面本身就是黑色呢。

没想到一语成谶。

阮阮亲手把送他最美好的祝福抹掉了。

——如果生活是黑色的,就把我送给你。

可是现在他的小狗不见了。

他听见阮乔没有感情地说:“如果真的能许愿,秦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