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不该是好听的情话,一个共情能力很差的男人不情不愿的妥协。
可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会爱上一个有缺陷却愿意为自己改变的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唯一被珍视的,最特殊的。
阮乔感觉就在这一刻他好像更爱秦濯了,就连他直白坦诚缺陷的样子都爱。
这种近乎冷酷的真实,让他觉得安心。
秦濯牵着阮乔回沙发坐下,已经拿起了酒杯,但想到小朋友刚才的关心,还是放下换了冰水。
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那道疤不是为白颜留下的,因为那些人本来要砍的就是我。”
阮乔震惊地睁大了眼。
秦濯继续说:“白颜是想帮忙才被卷进来,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挡了那一刀。没有祛疤,是我不想忘记这件事,因为整件事背后的人是——”
秦濯垂下眼睛,像在下一个决心。
阮乔从没有见过秦濯这样沉默的样子。
他是在云端上的天子骄子,恶劣也好霸道也好,永远是漫不经心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现在……
强势之人的温柔,冷硬之人的脆弱,高傲之人的低头,是最有力量的。
阮乔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别说了,”他凑上去轻轻吻秦濯的眼尾,“对不起。”
被人用刀威胁有多害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何况直接砍在身上,那个时候秦濯也就是他这么大吧。
一想到恋人曾陷于那样的险境,背后不知藏着怎样不堪的阴谋,他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挡在那个少年面前。
秦濯从来是不怕疼的,如果只是一道刀伤他不会如此在意,真正伤他至深的应该是背后那个阴狠的人。
那个果决如他,却连只是说出来名字都要下决心的人。
秦濯明明说了很多遍那是不好的过去,可他还要逼他讲出来,他怎么能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