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衣冠楚楚,连口袋巾都会精致搭配的男人如今领带散乱,衬衣襟口半开,露出下面洇血的纱布。
他一向很耐痛,但这一次的伤似乎和以往都不同。
阮乔一路跑回寝室。
春生被门撞开的声音吓了
一跳,还以为是刚被拳社叫走的陆然风风火火回来了。
一看是气喘吁吁的阮乔。
“乔乔,你……”
阮乔看见春生怀中的一大捧玫瑰,很大很大,会有九十九朵吧,曾经也有人说他手里的玫瑰永不会散的。
付春生被阮乔盯得不好意思,坦白说:“这是沈括送的。”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由衷地说:“真好啊,你们?”
付春生点点头,脸颊被玫瑰映得绯红:“我答应了。”
“真好,”阮乔虚虚抱了上去,“真好啊春生,祝福你们。”
他像一只卡了的机器人,只会机械地说真好啊,他祝福春生,祝福着祝福着就哭了。
“乔乔,你怎么了?”付春生连忙拿出纸巾,“你告诉我啊哪里难受。”
“春生,我好疼啊。”
“哪里疼?”
“这里,”阮乔捂着心口,“它好疼啊春生,它为什么这么疼啊,我该怎么办啊。”
18岁的少年第一次敞开心扉,满腔的爱意只知道全部奔那一人而去,却不知道该怎样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