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你这个泼妇,秦濯有今天这样就是随了你,跟你一样刁蛮任性。”

蒋曼云:“是吗,我自己生的儿子明明优雅得体,秦濯都是被你带坏的!一身唯我独尊的兵痞气,哪继承我一点好?”

秦绍:“你的儿子优雅得体?一个跳舞的也不嫌丢人。”

蒋曼云:“所以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艺术,反正总比你那个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阿斗强。”

秦绍冷笑:“为什么扶不起来你不清楚吗?要不是答应了你们蒋家公司必须交给秦濯——”

“难道当年我就是自愿的?”蒋曼云声音突然拔高,“要是能选,我绝不会把他生出来!”

秦濯垂眸转身,没再听这场闹剧。

理智早就做出判断的事情,偏偏总会抱有期待,人类的感情果真是最愚蠢的东西。

他又回到车上,准备开到没油为止。

他喜欢机械,喜欢计算机,喜欢一切可以精准判断有回应的东西。

油一点点耗尽,秦濯看了眼最后停下的地方——t大小西门。

外卖小哥把置物架放得满满当当,门口不时几个学生进出,晚上九十点,正是三三两两出来找夜宵的时候。

秦濯想起上次跟阮乔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家伙一板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挑食啊。”

他敲敲阮乔一口也没吃的黄瓜片,人就嘚瑟起来:“我是小孩儿啊,你不老这么说吗,略略略。”

秦濯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已经习惯了麻木,麻木的人不会彻夜等不回家的人,也不会失望和难过。

他只是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