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两颗钻石,至少一年他都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再风吹日晒给别人画画,我狠心?”
“那是人家父母的遗像啊!你没看到他有多珍惜吗?”
“珍惜还卖给我,看来他的珍惜也就值两颗钻石。”秦濯轻蔑地笑了笑,“真廉价。”
阮乔喉头一梗,那个男人无奈蹲在风中的样子,总让他想起这么多年都没能帮爸爸奔走翻案的自己,他哑着嗓子说:“秦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衣食无缺,事有轻重缓急,人总有要低头要取舍的时候,但不代表那些暂时被舍弃的东西不重要啊!”
秦濯冷笑:“是啊,人总是贪心不足,什么都想要。”
阮乔的手微微发抖,他发现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秦濯:“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就那么应该吗?”
“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代表他认为一年的安逸比那张破纸更重要,没有人逼他强买强卖。”秦濯的语气波澜不惊,一副
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买了东西自然是我的,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收收你那无用的圣母心吧。”
阮乔心里一痛:“你说别人父母的遗像是一张破纸?为什么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别人的难过呢?难道你没有父母吗!”
“嗯!”阮乔痛得闷哼一声,秦濯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树上。
“连你也要站在别人那边。”秦濯说。
他明明做着最粗暴的事,神态却平静地像在说这支雪茄不错。
阮乔背后顿时升起一股寒意。
他用两只手去掰秦濯的手指却徒劳无功,秦濯只用一只手就能让他呼吸困难,另一只手还悠闲地弹了下烟灰。
“宝宝,你要站在谁那边?”秦濯问,拇指在他颈侧动脉缓缓摩挲。
阮乔感觉这个问题他如果答错了会有很惨的后果。
但他还是哑着嗓子说:“我站在对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