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没扯动,去掰手指时阮乔睁开了眼。
湿漉漉的眼睛没有焦点,只软软嘟囔了一声:“爸爸……”
秦濯俯视了阮乔一会儿,直到阮乔再次合上眼睡去,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口。
“爸爸……别走……”
梦里的声音含混不清,和昏迷在他怀里时一样脆弱,像雨碎在玻璃上。
秦濯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声,长腿一伸,将扶手椅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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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乔醒来时不知道是几点,窗帘太厚了,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他睁眼呆了几秒,听见很小的窸窣声。
——是窗帘向两边自动划开。
深蓝色的玻璃只透进来浅淡的光,随着玻璃的颜色越来越浅,透进来的光线也越来越足,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并不会觉得刺眼。
“阮先生,您醒了吗?”
阮乔还沉浸在对窗户的讶异中,被唐礼的声音吓了一跳:“请、请进。”
唐礼笑着进来:“休息得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阮乔不太自在地问,“这个房间是不是有监控啊?”
“啊?”唐礼一怔,“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那个,”阮乔指指窗户,“它为什么知道我醒了,还有唐助理你出现得也……”
唐礼了然:“确实是系统提醒我您醒了,不过不是监控,只是一些简单的虹膜识别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