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礼标准的职业微笑扩大一点:“醒了就好,我去和秦总说一下。”
阮乔刚醒来,头还疼得要死,呆呆重复道:“秦总?”
“你倒在路边,是秦总带你回来的,这里是香山别墅。哎别动,手上扎着针呢。”
唐礼扶着阮乔坐起来,又往腰后塞了个靠枕才转身出去。
阮乔揉下酸涩的眼,香山别墅,嘉阳上次说带他回家吃饭来的就是这儿,嘉阳住过的地方,怪不得会有那种熟悉的味道。
在他最后的记忆里,雨太大了,地里泥泞他没踩稳摔了,额上一疼,再往后就没了
印象。
唐特助说是秦濯把他带回来的,阮乔想到这个名字头更疼了,怎么每次他出事都能碰上秦濯呢?
他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正难受着门被推开了,半个月没联系的瘟神又出现在面前。
秦濯目光在他头上的绷带停了一秒,表情看不出喜怒,长腿一屈坐上床边的丝绒扶手椅。
他个子太高大,气场又强,让整个卧室顿时都逼仄起来。
“怎么回事。”秦濯盯着阮乔脸上一块青,声音沉沉问。
阮乔后背一紧,突然有种做了错事家长让交代的感觉。他挑着可怜的说:“我在郊外写生,天突然就黑了,不好打车,又碰上……”
秦濯没空听他诉苦,直接打断:“你一个小孩儿,晚上自己跑郊外写生。”
“我不是小孩儿,”阮乔小声辩解,“而且我去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没天黑你就能一个人往郊外跑?气象台发的暴雨警告跟你脑子一块被吃了吗?”
阮乔心里委屈,他头正疼呢,身上也烧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能不能别怼他呀。
“不是我非要去郊外的,是客户要求画夕阳,他本来也说要来的,我怎么知道突然联系不上了呢。”
说得还挺可惜,秦濯都被气笑了:“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约你去荒郊野岭,你还自己送上门,如果真是一个罪犯,把你先奸后杀连转运尸体的事儿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