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喝了口奶油汤,说:“还行,麻辣烫窗口的满汉全席挺好吃的。”

秦濯被商家用来哄小孩什么都敢说的宣传词逗笑

,调侃说:“就十万块的卖身费还舍得吃满汉全席呢。”

这人说话真难听,果然温情什么的都是假的吧。

阮乔恹恹说:“要不是为了还债谁愿意卖身给一个大叔。”

他本身不想和秦濯说那么多,但偏是藏不住话的性子,这一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儿太乱了,等不及和高山先生发邮件,就当说给红油耳根听了,反正秦濯也不会记得。

但是他忘了,秦濯这个人向来是以看别人挣扎为乐的。

“拒绝室友的帮助来找我,普通的小朋友可不会这么做。”

秦濯语速不快,透着股看透人的轻慢。

讽刺他别有用心的意图过于明显,阮乔也懒得生气:“我的过去你不知道,我也不指望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能理解。”

说完之后他有点后悔,害怕秦濯突然追问他的过去。

但秦濯并没有。

“金汤匙……”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嘴角噙笑,眸光却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

“升米恩,斗米仇。”

这是秦濯对这件事最后的结语,只点到为止,对这个话题便不再感兴趣。

阮乔听得心里沉闷,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的朋友。

反正以后有事他再也不会告诉秦濯了!

阮乔想得出神,随意夹起一筷子,送到嘴边才发现是蒜蓉虾,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