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高大的冷白建筑。

前台已经收到唐礼的消息,径直将阮乔带入专用电梯,直升总裁办公室。

阮乔是豁出去就不会后悔的性格,他没有扭捏,进门呼吸还没有理顺,和秦濯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说的事我答应了。”

秦濯显然并不意外,却靠在老板椅上饶有兴致地问他:“什么事?”

“跟着你。”阮乔满足了他的恶劣,“但我有一个要求,我需要十万块,最好今天就能给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打欠条。”

秦濯眉头皱了一下,并不明显,但没逃过阮乔的眼睛。

一路狂奔吸入的冷气和脚上的刺痛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很强烈。

“怎么,秦总觉得我直接就提钱很脏是吗?”

阮乔掐着手心,上面还有被明信片割出的血痂,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说了,但他却又一次失控了。

语气嘲讽地说:“可这单生意不是您提的吗?您该不会像那些嫖客一样,做完了还要大发慈悲地斥责对方,怎么就流落风尘了呢?”

秦濯挑眉,似乎是觉得有意思:“原来嫖客都是这么说的啊。不好意思我没经验,毕竟跟我的人都很主动,不需要去嫖。”

他招招手,像叫一只小狗。

阮乔只能走过去。

妖冶至冷冽的桃花眼睨着他,秦濯总有把仰视也变成俯视的本事。

他问:“我该仰着和你说话?”

阮乔沉默地蹲下。

秦濯腿长,办公椅高大,他蹲下后下巴的高度只到秦濯的膝头,然后被秦濯俯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