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呀,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画。”

“那怎么就不行啊?哇,不会是阮大画家在错觉卖了画就不稀得给我等小平民画画了吧!”

阮乔哭笑不得,心里却泛上一阵暖意。

前些天生日时嘉阳送了他一本徐复己先生已绝版的画集,价值不菲。现在硬要指定回礼,其实是在用最得体温柔的方式减轻他的负担吧。

阮乔心里记下嘉阳的好意,他现在确实没什么钱,只能尽力给嘉阳画得好看一点。

“咦,石榴树在哪啊?”

进别墅大门的一路上阮乔都在四处张望,寻找他的写生对象。

秦嘉阳噗嗤笑了,不说话,只拉着他穿过前院和中庭到湖边的草地上,吹了声口哨:“石榴!”

扑簌簌的声音快速接近,还不及反应,一只黑白相间的生物就嗖得从他腿边蹿过,把秦嘉阳扑了个满怀,爪子在牛仔裤上疯狂扒拉,尾巴遥成小电扇,波及到一旁的阮乔。

阮乔诧异:“……石榴,是只哈士奇?”

自来熟的哈某听见名字被叫,转头去拱新来的朋友,爪子挠出残影。

秦嘉阳:“噗,看来它很喜欢你嘛!”

阮乔足足被挠了五分钟,免费收获一条磨白牛仔裤,这才接受他要画的静物从一棵树变成了一只哈的事实。

“……”说实话,难度有那么亿点点大。

秦嘉阳安慰说:“它也就疯一会儿,做过绝育了没那么躁动。”

这样啊,阮乔怜惜地往小狗屁股瞅一眼,小公狗,已绝育,叫石榴,这起名的得多损啊……

“是小叔替我养的,”秦嘉阳一提起秦濯就满脸亲近,“小叔对我可好了,还说我跟石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