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里还在说着,卫景行扭头问左彦:“你呢?你喜欢去旅行吗?”

“当然,”左彦手肘正撑在车窗上,听到卫景行问他就转过了脸,路边的街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快速划过的窗外街景朦朦胧胧,但左彦的眼神却清晰坚定,反射着路灯的光,“我一直想要去新西兰。”

“去干什么?”卫景行随口问道。

“跳伞。”左彦轻轻笑着,“我喜欢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

卫景行一时无言,侧头盯着他,对上了左彦那双桀骜又明亮的双眼。卫景行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的认识到——左彦是一个20岁的少年,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强大的执行力和敢于尝试一切的勇气。

一个20岁的少年,有着最自由的灵魂。卫景行突然觉得他离得自己有点远,让人伸手抓不住。

左彦叹息了一声,终止了这有点诡异的气氛:“可惜,我哥不让我再去了。”

卫景行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又松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那真是可惜了。”

并听不出可惜的意味。

“……下面请欣赏左彦的《微醺》。”

左彦没想到还能听到自己的歌,他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车里的空气憋闷了点,将车窗玻璃摇下来。驶过了最堵的那一段路,车辆开始加速,晚风吹起了左彦的头发,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完全暴露于人前。

卫景行看了他一眼,突然之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一句话:薄唇的人也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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