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心里笑了一声,看出来他是装的,可还是伸手捞过吹风筒,插上了电源。不过在为沈翊桢吹头发之前,他往对方耳朵里塞了两只纯白耳机,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沈翊桢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耳边熟悉的旋律与吹风筒吵闹的嗡嗡声同时响起,秦啸一手给他吹着头发,一手慢慢调高音量。
两种声音将他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孤岛,音量调好后,秦啸的手指不停地穿过他的发梢,偶尔会触碰到皮肤,与吹来的热风一对比,他手指尖微凉的触感存在感很强,慢慢地抓住了沈翊桢全部的注意力。
呼吸不由自主地被他手指的动作跟位置掌控,沈翊桢隐隐喘不过气,不安地睁开眼,视线直直撞上秦啸近在咫尺的鼻尖。
时间被拉得万分漫长,一首曲子结束,耳边的嗡嗡声也猝然消失,一刹那万籁俱寂,然而这安静没持续两秒,秦啸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动作温柔又虔诚地捧起他的脸,低头覆住他的唇。
心底仿佛被破开了一个狭小的口子,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一点灌入,心脏变得很重又很轻,沈翊桢在秦啸一向强势、不容抗拒的深吻中被迫迎来一阵长久而剧烈的耳鸣,而这动静竟然丝毫盖不过胸腔里那东西扑通乱跳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我这么没出息?沈翊桢轻皱着眉,一时有些想不通。
可秦啸的吻到底太舒服了,再加上被酒精影响,沈翊桢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禁慢慢抬起,环住他劲瘦的腰,人也忍不住往前贴,一面自我劝解,一面跟秦啸亲了个爽。
回卧室以后,秦啸忽然拿出中午被沈翊桢丢在车上的药,沈翊桢自觉地趴在卧室床上,秦啸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单膝跪在床边为他抹了点药,沈翊桢将脸埋在枕头中,假装被上药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