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声嘶力竭的声音言犹在耳。
当年崇州的一群同学,盛居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褚家情况的人,也是最清楚他和妈妈姜瑜宁极度痛恨那些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
所以他不敢解释,一直怕他知道。
褚边的呼吸微窒,他不敢去想后来的每一次,他在应他叫他“盛居”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他说爱他,要替他当下所有的伤害,殊不知就是他一直在伤害他,一次次用那个名字去提醒他过往的一切,一次次反复撕开他愈合的伤口,一次次把他推入九年来那个他根本不想面对的深渊!
“哥哥?哥哥!”
身后传来一股力道,褚边惯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
褚过的手还拽着他身后的衣服,他诧异盯着他,“你怎么了?车……在那,我看你直走到马路边了,你的脸色……是不舒服吗?”
少年不解的眼底夹杂了一抹担忧,褚边恍然回神,那些年代久远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徒然扒拉出来。
九年前褚过就曾这样跑过来,拽着他的衣服抬头问:“哥哥说的盛居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记得他愤怒揪住了那个孩子的领口:“你再给我乱说?”
褚过被吓哭了,褚绎冲过来将小儿子抱过去安慰。
褚过趴在褚绎肩膀上委委屈屈地说:“可是就是死了啊,我很久之前听妈妈跟别人聊天说过的。”
当时他正到处找盛居,根本没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当初就知道他们说的“盛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他就不会信盛居出国的谎言,他一定会从他身边的亲戚入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