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盛书涣问。
“然后我在青训打了一年。”
盛书涣噗一声笑了,“怎么这么久啊?十七岁在青训呆了一年?他们没发现你很厉害吗?”
“发现了,但其实当时把我拎上去也没位置给我打,沈教练说想看看我究竟能一拖四拖成什么样,我差点心态爆炸。”
“还有这种事啊。”盛书涣听见昔日偶像今日男友这些从未公开在网上过的故事,“再然后呢?你上二队了?”
见他兴致勃勃相当好奇的样子,路池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左半边脸,“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二队发生了什么。”
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盛书涣才意识到路池刚刚说了什么,外面已经深夜,楼上的队友们早就撑不住长途跋涉早早睡下,十二月的枯枝在夜风中刷刷作响。
客厅里,训练区上方只开了一盏灯,像是黑暗舞台的中心,你眼中除了他,是漆黑一片。
路池的眼底带着笑意,他像个把自己藏在树林里,乖巧等待队友支援的可怜小中单,殊不知这人抄起刀来能追着人连砍半个地图,从己方二塔追到对方高地。
盛书涣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但他是半躺着的,要先把椅背拉起来,于是伸手去摸电竞椅下面的扳手。
“那我……我先起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摸不到调整椅背的扳手,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他微微偏了偏脑袋去寻。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早就形成肌肉记忆的地方这时候忽然失灵了。
在他胡乱摸索的时候,旁边的电竞椅因为主人离开座位时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滑轮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